伟大的符号互动论社会学家戈夫曼自《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出版以来就不断受到批评。也许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在演戏的论断戳伤了那些标榜自己做事总是诚心诚意人的心,也许过分强调人的表演性确实有失偏颇,但对于一群行骗的人来说,他们的生活确确实实倒是一场又一场的表演。如果是电影里的骗局,那就是表演中的表演,面对二重观众,形成一种非常有意思的局面,譬如费里尼的《骗子》。
电影开场就是骗局,三个骗子构成一个表演的剧班,利用人们贪婪的心理,用廉价的“珠宝”来换五十万里拉的“超度费”。在第一重观众,也就是被骗的人那里,前台的表演天衣无缝,稀里糊涂就送掉了50万。然而第二重观众即电影观众,却是可以同时看到前台的表演和后台的密谋,甚至某一时刻当演员以为表演被拆穿时,电影观众可以观察到他们的惶恐和故作镇定。看电影的人在这里轻易拆穿骗子的合谋,但“说谎者”费里尼,不过又是搭建了个剧班,好教人相信,骗子们的行为符合大众预期:没良心,唯利是图。
之后,三个人的剧班撤离,只剩下了一个
这世上的骗子有两种,一种是骗感情的,另一种是骗钱的,前者我想只要是谈过恋爱的应该都有所体会,后者应该也有不少人遇到过,最可恶的是既骗感情又骗钱的,就像昨晚所说的卡比利亚遭遇的一样。
骗子的可恨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费里尼电影里的骗子,又让人有一点点同情。
三部曲的每一部中都带了点宗教元素,每个人都在讨论费里尼到底是在讽刺宗教还是信仰宗教,我想大概还是信的吧。何以见得?待会儿会说到。
本片中的三个主要人物,老骗子,小骗子,小骗子的老婆伊利斯,然后我们用二分法把他们分成两部分
影片《骗子》与《大路》有许多共同之处:导演在讲述这部带有哲理的故事时,很少采用唐突的电影效果,影片的主要手法也是象征手法;同时,情节依据《大路》的”旅程“模式,结构较为松散,摒弃传统戏剧性结构。影片主人公原是为亨弗莱·鲍嘉量身定做的,但最终由克劳福德饰,同《大路》中主人公杰尔索米娜一样,导演用这个主人公作为反省人类孤独、痛苦以及自我救赎的手段。
主人公奥古斯特是存在主义意义上的英雄,海德格尔曾指出:“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人同他的自下而上条件相脱节,面对着的是一个无法理解的世界,即是一个荒诞的世界,人永远只能忧虑和恐惧。正是忧虑和恐惧,才揭示人的真实存在。”主人公伪装成神父在村落行骗,无知的村妇变卖家产以完成神父的“使命”,以使他“骗子”的名号响彻整个城市,然而面对有钱有势的里纳尔多,在宴会中的他暴露出了自己处境的无助,也是从这场荒诞的舞会,他已明白他永远也无法触碰到上流社会,只能依照命运的安排逆来顺受的度过小人物的一生。
奥古斯特在街头偶遇女儿巴特里奇亚更加深了自己的忧虑与恐惧
【骗子】他居然连观众都想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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